醒来了,还活着。
“娘……”她快速地抹掉满面泪水,又按住自己惶急的心跳,哑声回应:“娘,我没事,就是做梦了。”
“傻丫头,”颜氏心疼地挫折苏芽的手,又赶紧去抚摸她的头,“梦到不祥,画在西墙,娘亲摸摸,化为吉祥。来,娘摸摸,摸摸就好了。”
温柔关切的声音,真切温暖的抚摸,似乎真的安抚了苏芽的惊惶,她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把头埋在颜氏的怀里,轻声说:“娘,我要多摸一会儿,我……我梦见找不到你了。”
“傻丫头,娘在这儿呢。”颜氏失笑,索性将女儿又搂紧一些,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脊背,“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傻乎乎的?做个梦都能吓成这样。”
苏芽搂着颜氏不吭声,直到刘三点端了药汤过来,才松开颜氏,仿佛已经恢复了正常。
刘三点打趣着,说颜氏养了个大闺女,一时像个当家的,一时又像个娇姑娘。
苏芽痛快地将汤药喝下,颜氏接过药碗,笑咪咪地说:“小芽本来就是我的娇姑娘。”
刘三点又递过来一个药包,说是可以给苏芽消肿用的,要教颜氏怎么用。颜氏立刻认真地去看他演示。
苏芽坐在椅上,看着颜氏忙碌的背影,心中惊涛骇浪——
梦里那个青年,前世确实曾经在码头的挺尸坪上撞倒过她的人,是徐远。
今生她已见过徐远数次,却从未留意过,只因前世见到他时,他遍身伤痕,形容憔悴,而今生的几次见面,徐远又是沉默少言地安静立在沈淮身后,唯一一次较长的相处,却是薛军被戳穿的的那天。
当时她的心神全在薛军身上,竟然没有发现。
理刑大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外人不得而知。
理刑大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外人不得而知。
小园之中风平浪静,苏芽多日疲惫,终于迎来了安心休息的时间。
小园之中风平浪静,苏芽多日疲惫,终于迎来了安心休息的时间。
理刑大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外人不得而知。
小园之中风平浪静,苏芽多日疲惫,终于迎来了安心休息的时间。
她搬了个躺椅放在门前空地上,说是难得有闲暇,待在屋里就是浪费了春光,非要颜氏陪着她一块儿在院子里晒晒。
颜氏心疼女儿数年奔波劳碌,便在膝上放着个针线筐子,坐在苏芽旁边,一边挑丝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