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抹去了有人来过的痕迹,只要不被察觉,只要找不到任何证据,那么就一切相安无事。
可,真的能相安无事吗?
暗转头的那一刹那,所看到的就是站在高塔之下,被微风吹过抚起了她的白色裙摆,脸色苍白,带着凝重与复杂情绪看着他的,白知。
被轻而易举的忽悠过去的白知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在房间安静的等待,她没有听男人的话乖乖的待着,而是推开了门一路往下奔走,本以为好歹能赶得上的。
可太快了,她太慢了,只来得及看到人就这么坠落悬崖,然后周边的一切被轻而易举的恢复,看着那个男人平淡面无表情的转头,与她四目相接。
其实,白知不知道的是,暗不止是对高塔下了静音屏障,与此同时还将大门封闭,可这一切都没有拦住她的步伐,一直到她走了下来,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本是不会在意旁人感受的黑暗之神,那万魔之上,魔族始祖的黑暗之神,慌了。
他看着白知的眼神,竟然不敢上去了,可他的身体又在告诉着他,想靠近,不想让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对立。
只不过,是杀了两个魔族而已。
魔族之中哪怕是亲情都格外的淡薄,想要弟弟,他挥手间可以创造出无数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想要朋友,他的一声令下,也都可以让月芽成为所有魔族的朋友。
这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这是完全不必费工夫就能做到的,他所能满足的....
可,当嘴巴张了张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只能沉默的低头,再抬头,恢复之前笑意嫣然的模样走到月芽的身旁,抬手想试图揽住她的肩膀,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别碰我。”
白知躲过了,侧头,粉色的眼眸在阴影下近乎偏红,冷漠的看着因为被自己拒绝而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那一瞬间,内心的怒意近乎快要化为实质。
为什么?月尔做错了什么,骸骨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轻描淡写的将人杀掉,甚至于还在这里跟她装模作样,想要假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若是留她有用,她留着就是了,让她跟月尔说清楚,他总会选择自己离开的。
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杀了他!还瞒着她生怕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