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渺听见了季忠的惨叫,她收回目光后看去,这人很是狼狈的单膝跪在地上。
额间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就在刚刚,他看着燕初渺的目光在苏硷身上并没有看他,于是想着用阴招。
只可惜失败了。
“为,为什么?”他颤抖着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这可是他十多年的谋划,耗尽了他所有的心血。
为此他放弃了他的妻子,他的儿女,他的父母……
燕初渺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学了一些劣质到了极致的阵法,苏硷的身体里面就有一个。
目测已经存在近十年了。
将近十年的时间让阵法一点点渗入,融入的不仅仅是身体,更甚至是灵魂。
若是寻常人就算知道了也毫无半点办法。
但燕初渺不是。
她以最快的速度直接瓦解了那道阵法。
也就是她在苏硷手上点的那几下。
“解开一个劣质到不能称为阵法的阵法很难吗?”
燕初渺的声音落在季忠的耳里,宛如最刺耳的嘲讽。
他气的只觉大脑发晕。
视线似乎也变得模糊了。
周遭都一切一点点变红,滚烫的温度在烧灼着他,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仅存的一点点意识在承受着,无法动弹,亦无法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