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股疼痛滋生的是一股后悔。
他……他……刚刚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他是不是不该那么说?
可另一边他又固执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后悔了,即便这后悔只有零星半点。
他,他没错。
是权珞白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怎么能那般屈辱的对待他呢?
可是他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心里那颗颤栗不安的心。
他不知道那颗名为后悔的种子是扎根在他心脏深处的。
即便什么都不做,也终将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以他的疼痛和悔恨作为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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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渺在离开了顾枕秋的寝宫之后,一路低着头大步走着。
直到进了御书房,她才声音冷厉的让所有人都出去。
太监宫女们并不知道那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九千岁这么勃然大怒。
是那六皇子激怒了九千岁吗?
可若真的如此,那为何六皇子现在还安然的待在屋子里,什么事都没有。
若说没有激怒,那九千岁这滔天的怒火从哪儿来?
众人心里不清楚,但是燕初渺皆下来好几天,却是实打实的没有见顾枕秋一次。
她甚至让太监去通知六皇子,让他准备十日后的登基,这几天就不需要上早朝了。
像是彻底的厌弃的这个人,也像是厌恶到已经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否要苛刻六皇子的伙食,以及让宫女太监们让其长长教训。
可燕初渺那本来就没什么温度的眉眼更是冷了下来。
太监总管直接被打了一顿,并且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