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渺进去后入目的是一片荒芜的山野。
山野正处于夜晚中，浓稠的黑色笼罩了天地万物，凉风吹袭，树叶婆娑响动，偶尔能听见头顶飞过的乌鸦在鸣叫。
这样的环境如果用去拍鬼片，大概是再合适不过了。
抛弃了这个想法之后，燕初渺随意找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正常情况下，梦里应该会出现做梦的人，可也有特殊情况，只能先找找看了。
找了许久之后，她在树林深处看到了蜷缩在那里的小少年。
那是一个隐秘的角落，树叶遮挡，燕初渺只能看到他颤抖的后背。
她走了过去，踩着一地的枯枝，发出咔嚓的声音。
大概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那身影抖的更加难以自控了。
“诶。”燕初渺在他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在那做什么呢？”
她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蜷缩着。
“你要是再不说话，那我就走了。”燕初渺试探着开口。
那人有了短暂的反应，过了将近半分钟，才慢吞吞的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尤为稚嫩的脸，看样子只有五六岁，原本该是天真且无忧无虑的年纪，可他脸上有的是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恐惧和害怕。
他像是一只刚出生，就误入陷阱里的幼兽，除了等待未知的危险以外，毫无任何自保的能力。
燕初渺朝他走了几步，就听见了他稚嫩的嗓音颤颤巍巍的，“你，你是人还是鬼？”
“那你猜猜我是人还是鬼？”燕初渺并没有停止。
男孩怕的快要哭了，“我我不好吃的，我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我……”
“我就长得那么像鬼吗？”
现实生活中也就算了，毕竟她本来就是阿飘，但这里是梦里。
“所以所以你不是鬼吗？”这一次男孩的话语里夹杂着几许希望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