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立在掌心,生出一团火照亮楼道,摇曳着暖色的光,系在脚底的影子逐渐拉长。
“真乖。”
苏千殷看着打火机,欣慰的说。
“我很多年没有用过手电筒了,走夜路的时候都是用打火机。”
她直起身子,理了理被压出皱褶的衣角,然后撇了一眼季泽泓,发现他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有......就是第一次,听你说了这么长的话。”
在季泽泓的印象中,苏千殷入学以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学神,除了危及到有关学习生涯的事情,她才会皱着眉头出一两声,说的话也几乎是言简意赅。
“哦。”
苏千殷点点头,“原来你们以为我有严重的语言功能性障碍。”
季泽泓不免尴尬地笑了笑。
孙妙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一阵肆意的凉风从教学楼外吹来,她出于本能反应抱住了双臂,才发现只一件单薄的衣服不能遮寒。
“今天晚上风怎么这么大?早知道就把我压箱底那件羊绒大衣带来了。”
孙妙不满地嘀咕着,她搓了搓手背,火热的视线冲破重重黑暗看向季泽泓。
穿着的那件外套上。
季泽泓心说不妙,硬着头皮别开了目光,孙妙却抢先一步开口了:“借我。”
不容置疑的大小姐脾气。
季泽泓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像个木头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他想说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短袖啊。
孙妙被风纠缠得不耐烦了,她上前一步想要强硬地扯下外套时,后脑勺就被人毫无偏差地敲了一下!
“啊!”
她受惊似的捂住了后脑勺,转头撞进苏千殷那一双眼睛里,平静如水的眼神刺痛了她,火气顺着一根根紧绷的神经直往上窜,一发不可收拾,她连烧了苏千殷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