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那宣的鬼魂也不在里面了。
苏千殷把视线转回来,看着赵夫人的眼神蓦地沉了下来。
付良澄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只顾揪着她不吃午饭这件事不放:“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旁,你总得先填饱肚子。”
“是啊。”
许久不开口的赵夫人也发话了,“你现在还能活着,就要照顾好身体,我们家那宣就是身体不好,才会来不及吃药......”
语调一轻,她的声音如同哽在喉头,唇边扭曲的弧度发白得很。
赵夫人缓缓抬起头,眼眶啜着几分红,往里涓满了泪水。
睫毛一闭宛若漆黑的断头台,泪水被碾断成珍珠般的晶莹,吊挂在眼角不愿掉下来。
看样子她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付良澄张口刚想抚平她的情绪,苏千殷却发出一阵违和的轻笑声。
“装够了吗?”
苏千殷脸色愈发呈漠,眼底阵阵寒光呼啸而过,嘴角刚露出的一抹笑被她强行断开。
这话是冲着赵夫人说的。
付良澄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脑子有些发蒙:“什么意思?谁在装......”
“当然是这位扮演慈母形象的人。”
苏千殷抬高眉眼,视线紧紧拴在赵夫人身上,“拿走自己母亲的身体好玩吗?”
“赵那宣。”
......
与此同时,警局门口。
肩上挂着一只大白猫的女人,扣紧了警服松懈的纽扣,脱下手腕上的冰蓝色发带,缠过后背的发丝撩起来绑住。
她拂了拂耳边的碎发,原地欣赏着警局门口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