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黑布突然松下来,露出真面容。
端王见状一愣,吃惊道:“顾言卿!”
薛灵灵看到顾言卿的脸,也惊愕地张大嘴巴。
顾言卿没有说话,抬手捂住渗血的肩膀,高声喊道:“撤退!”说完,便带着一众属下,退入了黑夜之中。
端王立即命人追赶。但顾言卿的人太分散,没多久就跟丢了。
等顾言卿终于摆脱身后的追兵,天已经大亮。他脸色惨白,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靠着树干坐下,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伤口因为拉扯不断渗血。他拿出火石点燃火把,又迅速踩灭。下一刻,冒着浓烟的木棍朝伤口狠狠按过去。
在野外,失血过多是很危险的。火烧虽然痛苦,但却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
他咬紧后槽牙,伴随着“刺啦”一声,伤口在火烧下止住了血,而脸色也更白了。
一阵眩晕涌上来,顾言卿眼皮一翻,原地昏过去。
……
另一边,秦惑的小屋外,一只白鸽熟门熟路地落在院子里。
她向前解下白鸽腿上的密信。
在自己出京后,就一直通过这种方式与顾言卿传递消息。
信上写了薛灵灵的行踪:端王把薛灵灵到达了名县境内。
名县距离瞿县不远。
按照白鸽的速度,他们估计是昨晚到达的名县。
秦臻收起密信,回到屋内,扔进炉火里。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喊声,“主公!该训练了。”
小六兴奋地跑进来,站定后喘了一声粗气。
秦惑有些怔松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