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卿舔了舔嘴唇,喉咙突然有些干涩:昨夜她也是这样帮自己包扎的吧。
秦惑解开伤口的包扎,拿过一旁的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
空气太过安静,秦惑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冲击着顾言卿的神经。
他挺直腰,神情平淡,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实则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
随后冰凉的触感贴在伤口处,立刻带来火燎燎的疼痛,把顾言卿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微微皱起眉头,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顿时白了几个度。
“这是什么药?”顾言卿忍了几秒没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疼?”
秦惑闻言一愣,想起当时老郎中递过药箱,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其中有个伤药很猛,虽然药效比较好,但一般还是别用。”
她抬头看了眼顾言卿的脸色,露出些许同情的笑容,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迟疑。
“是老郎中配的伤药,药效很好。”秦惑上完药,转头就将药瓶塞进了药箱里。
在顾言卿看过去的时候,还欲盖弥彰地关上了药箱的盖子。
顾言卿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了猜测:“有其他伤药吧。”
果然刚才的温馨都是假象。
秦惑睁大眼睛,无辜地摇了摇头道:“我是那种人吗?”
接着她率先发火,把手中换下来的白巾往地上一摔,喊道:“我昨夜一晚没睡,就为了照顾你这个伤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不认帐啊!”
顾言卿被她的架势吓到,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