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通过喉咙,留下微微地灼烧感。
刘茗欲言又止地抬了抬手。
他一边可惜自己的桃花酿,一边害怕秦惑的暴脾气。自己要是不知死活地拦她,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秦惑注意到他的行动,眼神冷冷地瞪道:“怎么?连你也要拦我?”
语气中仿佛萃了寒冰,冻得刘茗不由抖了抖。
他颇有求生欲地摆了摆手,组织了下语言道:“去是一定要去的。但这个薛灵灵特意写信,跟你炫耀,怕是做了千万个陷阱等着你跳。”
他顿了顿,拍拍胸口道:“这样吧!我先带着人一探究竟,你远远跟着就好。”
秦惑想了许久,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刘茗说的有道理,她不适合直接露面。
“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她起身径直走了出去,连带着手中的酒壶也一并顺走。
刘茗颇有些欲哭无泪。
但他还是识相地没有说话。
秦惑失神地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河边,而手中拿着一个酒壶。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郁结地靠在了桥边。
开始的愤怒终于平息,走出家门的神志也回来了。
她说不清楚,自己看到信时是什么感觉。
她抬手缓缓地摸向了胸口,只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块,以至于必须发火,才能排解出这一分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