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不明,他老朱的确是性子自,空印案,胡惟庸这些,每次都波及数万人死伤。
但你朱英当初不也说这些弄权的贪官该杀么?
至于党争,朱元璋倒是不以为意。
哪个朝代的建立,不得保护好一些旧有的权力体系,在其中加入一些功臣体系,潜移默化去慢慢变革。
如今的淮西勋贵便是如此,这算是旧有权贵。
打天下靠武将,治天下则只能用读书人。
而科举入仕的读书人,在享有了皇帝赐予的权力后,自然要与旧有的权贵分享权力,自然会有党争。
做皇帝的从中平衡,这才是治国之道。
这孩子看不透这些,是因为没站到他这个位置上,情有可原。
但他老朱是有改变的啊。
什么食禄之亲,这可是他想出来的好法子。
一众儿子就藩各地,明着是替他老朱守好这些地方,可这些藩王从权力划分上独享军政大权。
这不仅可以监视各地吏治,还能分走兵权,让旧有的权贵体系慢慢陷入消亡,这不好吗?
看来得抽空跟这小子聊聊了,免得他带着这误解,到时候互相膈应。
但眼下重要的是,必须把这稻种拿在手里。
要按他以前的性子,这种利国利民的东西,岂可因一己之私而不匡天下。
但知道朱英可能是雄英后,他只能收起这个心思。
必须让他服服帖帖的孝敬给爷爷。
“朱英呐,没想到你对这大明皇上意见那么深,以前你不都说他好来着!”
朱英不想跟老黄站田里掰扯,带着他就走到木屋前,示意他休息。
顺道接来了清水给他洗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