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国公府。
徐辉祖摸到家门口的时候,门房一众都欣喜异常。
“公爷,你可算回来了,早上去城防大营接你的邓伯,说你出去吃个早饭,没想到现在才回来。”
徐辉祖一脸唏嘘,今日的经历可谓是新奇又激动,但身上沾的稻灰还是令他又痛又痒。
“我的事少打听,你们派人去叫邓伯回来便是,还有去打水,我要沐浴更衣!”
几个门房小厮都各自散去做事了,倒有一人上前扶住徐辉祖,连忙道:“公爷,要不沐浴的事慢慢来,今天府上来客人了!”
徐辉祖一愣,他今日换防回家,要是寻常玩乐的弟兄,见他大半天没回来,想必已经走了。
能等到现在的,可不算多。
“是何等样人?”
“是颍国公!”
徐辉祖一挑眉,微微点头后便去了府上大厅。
前脚刚踏进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厅内面容英武的老者就已经起身了。
“辉祖回来了!”
“傅叔叔怎来了,侄儿最近忙于军伍,还待闲暇去找傅叔叔问安呢!”
傅友德面颊上有个疤痕,但面貌是十分和善,那伤痕是昔年攻伐武昌受的箭伤。
此时笑着,疤痕微微拧了起来,徒添了几分滑稽。
但同为大明部将的徐辉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道:“傅叔叔这次回京凭吊太子殿下,可否多留些时日,侄儿这些时间不见你,甚是想念。”
傅友德笑道:“这些虚话就不必说了,你这小子,以前是个直爽人,入了朝堂当官,到越发奸猾了。”
“有么?”
“有啊,辉祖,你傅叔叔可是个粗人,跟你爹一同打下的大明北地六省,关系莫逆,这次回来你小子倒像是躲着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