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
贺予轻笑道,他盯着他的眼。
“你知道你五岁的时候为什么骑车骑了一半会被童车的车轮卷进一只腿?”
“你知道你开学那一天,为什么会弄丢所有的新书课本,怎么解释都没人去听?”
“你第一次背着父母去胡搞,是在燕州金洋会开的房,回头你就骗他们说你是在朋友家过的夜。你以为没有一个人知道是吗?”
贺鲤脸色大变。
“你怎么——”
“我手里连录像都有。但那太恶心了,我不想看第二遍。”
贺鲤哐当一声靠在门板上,汗湿得就像刚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他嘴唇哆嗦着,好像第一次看清贺予的人皮后面藏着的是怎样一张豺狼虎豹的脸,他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你……你……”
“所以现在,贺鲤,你给我听好了。”
贺予的声音很轻,压在贺鲤耳畔,却又重得让贺鲤简直连站也站不稳。
“你只要敢和任何人,说任何一个字。”贺予蓦地贴近了,森森然道,“你的后半辈子,就别想过得有半分钟安生。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着松开了镇着贺鲤的手,贺鲤一下子滑倒在地,果篮里鲜艳的蛇果,橘子,葡萄洒了一地……
贺予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眸色极冷。
“给我滚。”
贺鲤走了之后,贺予回过来把帘子掀开。
少年的眼睛对上男人的眼睛。
谢清呈双手抱臂,靠站在病床边,阴沉地看着他。瞧他的神情,他显然已经把这兄弟俩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贺予的兴致被打断了,沉默着上前,一边凝视着谢清呈的脸,一边抬手,去整理他已经很工整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