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唯一管过他,当时还管着他的男人。
就那么站着。
谢清呈穿一身整洁的休闲衬衫,西装长裤,眼神焦虑而愤怒,轮廓英挺的脸庞微微泛着些苍白,因为赶来时很急,他的呼吸仍是急促的,嘴唇微启着,额角还垂了几缕碎发下来。
“贺予!”
“……”
贺予怔住了。
是幻觉吗?
是幻觉吧……
“我……我真是病得太重了……”片刻后,病在心里发作的年轻人轻轻地笑了笑,“怎么又看见你了……”
他以为是自己想得太痴心,生出了错觉,因此把目光从门口那个男人身上转开了。
然后他叹息着,抬手抚上自己滚烫的额。
“谢清呈……怎么我逃到哪儿……你也不放过我……”
“啪。”
下一秒,贺予的手腕就忽然被人攥住了。
贺予顿了一下,蓦地抬起眼来。
他血色弥漫的瞳仁中,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了谢清呈的身影。
“跟我回去。”谢清呈也不问情况了,这样对他说。
不是幻影——
不是幻影!!
贺予眼瞳微微收缩着,里头有意味不明,情绪压抑的光晕在簇动着。
谢清呈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像一年前——像贺予一直渴望着的,他还没放下他的那一天那样,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