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没想到谢清呈真的会这样护住他,没回答,忽然抬手抱了他一下,低声道:“没有。你好帅。”
“………”
“哥哥,你真的好帅。”
这孩子就是神经病,这档口还来和他掰扯这个。
谢清呈轻轻咳嗽着,拍了贺予的脑袋一下:“赶紧走了。”
高压网路这边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在他们看来,百万伏特的电压就是最好的屏障。
贺予和谢清呈只遇着了一个懒洋洋的保安,借着夜色也毫无难度地避让过去了,而后他们就来到了志隆总部的后门。
那里有一把铸着青面蒲牢的机械重锁。
机械锁是沪州最有名的钢铁工厂下属部门产制的,光铁销就有三公斤沉。
贺予看着这锁,头就疼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谢清呈从随身带着的物件中拿了一把很像是刀刃似的工具,对他说:“你让一下。”
“你会撬锁?”贺予愕然道。
谢清呈俯身,一边小心地用工具在试探着里面的锁芯,一边聆神听着锁扣咔哒的声音。
然后说:“志隆总部的基建石上按要求写着建筑物的落成时间,年份,监管以及承办单位。这把锁上也有沪钢的标识。”
“那又怎样?”
“我邻居里有个叔叔,在沪钢工作了快四十年,负责铁锁熔制这个车房三十年。”谢清呈道,“90年到20年沪州这些大厂的重型铁锁都是他负责锻制的。我问过他开法。”
贺予:“………你们沪州人真是深藏不露。”
谢清呈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片刻,锁眼处传来连续好几声咔哒闷响。
锁开了。
谢清呈只稍稍一用力,那沉重的铁链就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扯落在了地上,扬起细细的尘土。
谢清呈与贺予推开门,谨慎戒备地走了进去。结果没走几米远,他们的脚步就又停住了。
这里居然还有第二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