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萍眯缝着眸子,不动声色地将他打量了一遍。
对方是带着枪的。
他看似客气,但搭扣已经松开,一只手按在了黑梭梭的枪身上。
蒋丽萍一手搭在了门框上,一边轻轻叩击,暗示谢清呈他们躲好,一边嗤笑道:“哟,这么说我带仨保镖也要你来管了?”
“例行公事,很抱歉。”安保道,“或者您让那三位保镖出来也行。”
“他们现在被我派去处理别的事了,不在这个房间。”
安保的眼神更危险了:“可是蒋姐,我确定他们跟随您进去之后,没有出来过。”
蒋丽萍:“你质疑我?”
“不敢。但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您执意不肯配合,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立刻通知黄总,经过黄总的允准,再进屋查明状况。”
四周陷入了静默。
蒋丽萍与这个安保对视着,彼此都不肯让步。
“蒋姐,那么如果您不介意,我现在就打给黄总——”
“你进来吧。”蒋丽萍打断了他的话,以一种对恼人下属非常不耐烦的姿态,侧了侧身子,“还真他妈是没完没了了。”
安保进屋了。
他没有把情况汇报给任何人,而是选择单枪匹马去寻蒋丽萍,这主要是因为他很想抢功。但当他真的踏进屋内,办公室门在他身后被蒋丽萍咔哒一声关上时,他却有些后悔了。
动物的本能让他感到一阵砭骨的寒意。
那是人类在死亡线前时,身体本能的警报,是最原始的第六感。
安保迅速回过头去,枪也被他条件反射地拔了出来。
可是已经太迟了。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