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说得头头是道,但楚泽曦却更加迷茫了。
“不对啊,曦儿更糊涂了,即是全南楚都知晓同本皇子一同去送灵的乃是真的圣女。”
“那一同回来的不就顺理成章的必是真圣女么?”
男人话音刚落,就见太上皇脸上露出阴郁之色,咬牙切齿愤愤道。
“原是这个理没错,但那假圣女同皇上谎称,你们归途中遭遇阻截,他日,随你而归的必是有所企图的贼人!”
楚泽曦一愣,他没想到对方早将自己的由来,和应对他的大网编织好。
太上皇见楚泽曦因他的话,似是受了打击,萎靡不振。
又忍不住开口宽慰道。
“倒也不必过份担心,到时候卿儿同朕一起入宫,你就说你自个逃了出来,与圣女失散。”
“先别急着揭穿那女子,我们看看她会如何应对,我们在暗她在明,让她也捉摸不清我们的路数。”
“好了,今日便早些歇着,明日,你就自个先回宫,依朕所言同皇上禀告便是。”
太上皇大手一挥,便将一切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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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跟随着太上皇车辇回京的夏卿怡,果然马车未在城门口遭受任何盘查,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完全不似楚泽曦进城那日,从城门口到皇宫守卫,再到觐见皇上复命,几乎将整队吗马车来来回回,里里外外都搜了遍。
好在男人依照太上皇给的说辞,坚称自己与夏卿怡在归途中走散了,更是在皇上宣召假圣女出现时,深情并茂的上演了一出旧人重逢的戏码,那热情倒把那假扮的女子搞得有些受宠若惊。夏卿怡一想起楚泽曦的来信中对这一段的着重描写就忍不住失笑出声。
倒没看出来,他竟也是能屈能伸的性子,往日里同她一起时总是那一张千年冰块脸。
夏卿怡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竟快到了寿安宫,太上皇在汴京给自己选的一块清净之地。她戴着面纱混在太上皇一众宫人的队列后,虽不明显,但由于衣饰华贵,仔细辨认,却还是能脱颖而出。
“太上皇此番京郊练兵大半月,甚是辛苦!”
刚迈进寿安宫的宫门,皇上带着一行侍从便也紧跟前来请安。说是接驾请安,眸子却一直在太上皇身后的队伍中打量。
太上皇好歹比皇上长了一辈,这大老远他一回宫就急不可耐的跑来,明着请安,暗里探查的意图又怎么不清楚。故也懒得揭穿他,只微微侧身,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