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秦邦屏指向了那百来号中高层军官,开口道:
“一炷香后还不离去的军官,纷纷缉拿入狱,交由兵科处置!”
“是!”围攻的官兵纷纷回应,这让只有百来号人的中高层军官坐立难安。
至于那两百多号哨长,已经后退了数步,只有少数二十几个战锋哨长留在了他们身边。
晚明的家丁制,即便是营兵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战锋队基本都是将领的亲信担任,待遇最好,分的银子最多,自然不愿意抛弃自家将军。
不过即便他们不愿抛弃,但面对白杆兵白晃晃的长枪,大部分军官还是咽了咽口水后,跟着退后了。
这么一来、便只剩下了三十来个顽固的军官。
“呼!”
忽的、四周的白杆兵上前一步,瞬间让这三十多人后退数步,慌张之下,便有人打了退堂鼓。
而这一退、便是所有人都退了个干净。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句话可不单单指总兵,对这些参将的指责更多。
若是山西三镇的参将都悍不畏死,骁勇善战,也不至于让俺达汗在山西边墙嚣张数十载了。
骁勇的不是死了就是高升,剩下的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他们。
连兵变都做不到的一群家伙,就这样被秦邦屏打乱编制,将沈阳城的九千永平蓟兵,七千辽兵混入他们之中,又找由头裁撤了最顽固的三十多名军官,让蓟兵将领和辽将上位。
白杆兵脱颖而出的一些将领也被安插其中,最后两万七千山西兵,就这样和一万九的川辽蓟兵合并为十五营兵力。
按照朱由检的王令,其中七营兵马被调往了奉集和海州等地,最后只剩下了八营驻守沈阳城。
即便如此,算上辅兵,沈阳依旧有近三万兵马驻扎,远不是努尔哈赤能硬碰硬吃下的地方。
山西三镇的后续结束,但朱由检的布置却让一些人警惕了起来。
但这样的警惕,伴随着冬月初一的一则消息而被吞没。
李如柏、李如桢、杨镐三人被赦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