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作战,不利……
迂回作战,不行……
一时间、文臣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因为不管从大义,还是从其他方面,他们都无法驳回皇帝裁撤卫所田的举措。
若是皇帝把卫所田裁撤之后并入皇庄,他们自然有借口驳回。
但眼下南边正在进行的裁撤举措,是分田给百姓啊……
百姓不是傻子,看着已经分到手的田,根本就不会相信所谓同乡的鬼话。
除非这所谓的同乡能拿出更多的田地来赠与他们,而这种手段、文臣和地方士绅怎么可能施展得出来?
施展不出来,反驳不了,那么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让齐王朱由检担任复辽总经略,在复辽结束后,对举国进行卫所裁撤。
朱由检有没有这个实力?母庸置疑。
就凭他手下的四十余万兵马,完全就可以对剩下的各省进行兵马裁撤。
如果不是这四十万兵马还需要防守漫长的长城,恐怕朱由检早就腾出手收拾他们了。
朱由检、那是比眼下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皇帝,还要难以对付的存在。
“散朝!”
忽的、朱由校不再与文臣辩论,或者说撕破了脸皮。
西南之事已经大概敲定,孙传庭等人领十余万兵马走长江南下,而中原又有朱由检统帅的十万兵马。
山西、北直隶、辽东还各有兵马驻守。
可以说、就眼下而言,大明三分之二的地界上,都有与朱由检所牵连的兵马在行走。
文臣的政治手段是不错,可政治手段玩得再好,也玩不过钢铁做的刀子。
刀子夹在脖子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比谁都懂。
朱由校就这样当着群臣的面离开,而天启三年的大朝会,气氛也无比的僵硬。
“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