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
朱由校忽的开口,强忍着怒气开口道:
“着东军都督府都督孙应元为征北总督,调集各地东军,我要在岁末前看到伯晕歹的首级摆在太庙前!”
“万岁……”听到这话,即便再怎么害怕,曹化淳和王承恩还是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哀声劝解道:
“眼下河套之役刚刚结束,陕西、山东又遭遇大灾,而河套之役将士们的赏银、抚恤银尚未发放,此时如果动兵,御马监和六部四寺都掏不出银子。”
二人的话一经说出,朱由校原本强压的怒火便有些压不住,他挥手将桌上昂贵的砚台砸在了殿内的金砖上:
“距离秋收不过三个月,有什么拿不出银子的?怎么?弟弟不在,连你们也要忤逆朕?!”
“奴婢不敢,只是……”曹化淳想要解释,但朱由校却抬手道:
“魏忠贤,你起草旨意,命孙应元速速返京,商讨征北事宜!”
“奴婢……领旨……”魏忠贤也有些为难,他怕自己不办,惹皇帝不高兴,但又怕办了,之后朱由检对他不满。
“都出去吧!”
听到有人办事,朱由校示意所有人都出去,而无奈的曹化淳和王承恩只能应下,起身作揖行礼后退出殿内。
不过、当他们五人走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朱由校便后悔了。
他刚才在气头上,所以才这么失态,但现在冷静下来后,他也觉得这个时候不是征战的好时机。
只是他身为天子,皇帝的威严不能丢失,因此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但他依旧强撑着脸面。
“拖到弟弟回来便是……”
想到自己虽然不能中途制止圣旨的下发,但是可以拖着让孙应元暂时不领兵出征,朱由校便有了主意,因此当即对门口的王体乾道:
“王体乾、命人八百里加急,催促弟弟速速回京。”
“奴婢领命……”王体乾闻言,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跟随朱由校这么多年,自然清楚朱由校是什么样的性格。
眼下对方虽然没有制止圣旨传达,但催促齐王殿下回京便是最好的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