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倾尽手段来制造的平衡,不过维持了不到两个月,就宣布了崩溃,而他却无法阻止。
想到这里、朱由检看向了好皇兄,却见好皇兄居然不紧不慢的拿出桌上的奏疏,一本本看了起来。
朱由检撇了一眼那堆奏疏、只见从奏疏封面就能看到这次各党的反应有多么激烈。
亓诗教《大乱将作疏》、徐兆奎《东林佞臣疏》、王芝《病归疏》、姚宗文《除恶臣昭彰疏》、冯三元《揭贪臣恶吏疏》、郑芳《邪谋奇疏》、石超奉《乱党蓄谋已久疏》……
这些奏疏、好似后世的公开信,一篇帖子少则数百字,多则数千字,内容之狠毒,叫人头皮发麻。
似乎在他们的奏疏之中,东林党等人全部成了贪官污吏,而他们则是站在高位,负责监察审判的神明。
“果然、别和文人玩笔杆子……”
看着这堆奏疏,朱由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局面。
说白了、他前世最高就是个扶贫基层,甚至连村子都没有脱贫成功,人就来到大明朝,哪里会有时间来处理这种局面。
对付燕山大营的大头兵,和对付紫禁城的衮衮诸公,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的额头不由出了冷汗,倒是这时、一块绸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随后才看到是好皇兄担忧的表情道: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莫不是昨夜染了风寒?”
“……”一时间、不只是朱由检,前一秒还厉声叫嚣的衮衮诸公都闭上了嘴巴。
朱由校这举动,看似在关心朱由检,实际上是在拖时间。
他在给东林党拖时间,也是给他自己拖时间。
果然、在这样的拖延下、东林党内阁次辅刘一燝站出来道:
“万岁、臣以为、京城改制是应当的!”
“万岁、臣附议!”
“万岁……”
“万岁……”
忽的、原本已经站出四十余人的百名官员之中,再度站出了三十余人,最后只剩下了二十多位无党派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