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恩恩这才上前认真询问杨巧月的病情,诊脉。
脉象平稳,气息平和,偶尔有几声轻咳,确实不严重。
木恩恩还以为杨巧月是佯装轻松,诊过脉后,眼底的紧张才淡去。
“城内的温病都是这样的吗?似乎比伤寒还轻。”
“并非如此,只是杨大姑娘一人如此罢了,城内已经死数过百。”何大夫沉重说道。
木恩恩一震,这可不是小数目。
杨巧月将何大夫介绍给木恩恩认识,城内温病的情况何大夫最了解。
何大夫见杨巧月十分信任这个小姑娘,也不藏私,将几日试过的方子给她看,都无效好转。
木恩恩看过方子,对这位何大夫敬重起来,一看就是名家方子,用药十分温和。
医家能力深浅,内行一看方子便知。
“何大夫,请恕小女妄言,太温和了,此时应当用药激进一些。”木恩恩淡淡说道。
何大夫没想到这小姑娘一语中的,不再以长辈自居,当以平辈探讨。
杨巧月看着他们相互讨论,木恩恩提出许多便野的激进治疗法,探讨出可以试试的新方子。
何大夫也受到启发,立即赶回医馆去尝试。
木恩恩舒缓口气,“这位老先生的医药学识远比爷爷要高。”
杨巧月淡淡笑道:“在我看来,他们都不如你,你才及笄,年纪可是差了好几轮。”
“已经过了及笄,十六了。”木恩恩说道。
“你今年的生辰日过了?”
木恩恩微微点头:“上个月,在北地过的。”
“委屈你了,这可是重要的年纪,我该帮你过得隆重一些的。”杨巧月有些自责。
“没有,杨家几位哥哥帮我过了。是杨三哥注意到那天的日子,帮我准备了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