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乐谱整理好送去教坊司。”
立马就有院里的小太监捡起地上散落的乐谱进房间去取那丢失的一张了。
回司监看了一眼跪下的两人
“刘三,宁大二人办事不利,罚跪三个时辰,禁食一天。”
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刘三,慢慢走了出去,身边跟着的小内侍奇怪的问:
“大人,那刘三……”
回司监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望着禁军巡逻的宫道:
“不着急,慢慢磨吧,软刀子割肉才疼呢,我到想看看他能挺到几时。”
小内侍默默在心内腹诽,这是当儿子养呢,还慢慢磨。
司礼司大堂门口,刘三和宁内侍正跪着,宁内侍心中又怨又恨还有些委屈,真不是他去送的啊,他磨了磨牙,瞪着刘三道:
“刘三你小子好本事啊,连教坊司乐伶你都能收买,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刘三面无表情的跪着,并没有回话,他知道那两个乐伶看到宁大之后大概率会认错,也知道他们不会多说.
因为在宫里不确定的事情多话是会死人的,也知道这件事到最后会是一个烂账,大概率没有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即使为了这一刻他多做了很多活,也饿了很多天,他也很乐意。
在宫里这么多年,他已经渐渐学会咬回去,平时受排挤欺负并不算什么,但关键时刻一定不能气弱,否则谁都能来踩你一脚。
两个乐伶回去的路上,年轻的那个也正在问年长的那个
“您还记得那个送乐谱的公公?”
老先生笑着摇头:“他来的时候从始至终都不肯抬头,我又哪里看的到他的脸。”
后生颇为惊奇的道:“那您是怎么看出来是右边的公公?”
老先生:“那天他来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他伸手递东西的时候,是不是那双手很白。”
后生:“对呀,所以我最开始想说是左边的公公呢。”
老先生:“我在教坊司教人弹琴多年,看人时常先去看手,那日拿手明显涂过东西,我当时还好奇,公公多涂粉在脸上,怎么这位手上也涂,结果多看了两眼才发现这公公手虽白,袖口里处却隐约肤色很深,我看那公公袖口上整个袖边都有白色,又一直不抬头就猜他是想冒充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