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我是这么觉得。
说完怒气冲冲地又开始来回转道:“肯定是如此,所以才把我一直留下,你别看这皇帝小儿嘴上没毛,我告诉你这小子和他爹一模一样的阴险。”
幕僚看着好像怒气都快要忍不住的安王,立马躬身道:“王爷,陛下就是想要问您要钱也没问题啊。”
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王道:“父母官的责任不就是劝课农桑吗?官学也是劝课,这益州可是您的封地呢。”
安王一听更加生气了,他就说回来一趟准没有好事,准没有好事!
其实幕僚算是猜对一部分,皇帝的打算就是头两年国库出力扶持一下,后面则是要从各州的赋税里面出了。
到时候他在把官学的成就往政绩里面一划拉,他不信会有官员不上心。
至于益州和棣州,皇帝一开始就没打算出钱,这是他小叔和他弟弟的封地,怎么劝课农桑还得问自己要钱?
安王今晚确实也没睡下去,最开始是因为心中积压的郁火,现在则是怒火。
想从骄奢淫逸的安王手中拿出一部分享乐的钱?安王不乐意的紧。
他想他又不是皇帝,这天下又不是他的,官学是好事,但是和他没关系不是?
凭什么要他花钱,他自己都不够花。
安王是没想过要为天下要为百姓做些什么的,他生来是皇子,衣食上不要太富足,但是他很小的时候先帝就夺位了,他注定这辈子做不了皇帝,所以也从来没想过天下,没想过百姓。
他心里只有自己,现在再加上他整个安王府。至于天下,与他何干?
他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想:不行,改日还得再找一找许中才行。
许中的心里一片杂乱破碎,却不知道今晚有许多人都因为他而睡不着。
虽然他也没有睡着。
第二日,夏青一早起来还是有些不太高兴,她想她的许公公。
她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心情苦涩的夏青自然是没有心情继续看书了,她一脸呆呆地看着窗外边的景色。
顾惟允就道:“不如你去前面找许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