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许中的好些两字出口,夏青已经呛声:“他就是睡了一觉,又不是得了什么仙药,怎么会一下子就好些?”
说实话的夏青被许中瞪了一眼,宋七的气势也弱了一点,带着些委屈道:“我道歉了啊,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说完之后看着夏青身下的褥子还有些羡慕地道:“你怎么也没记得给你大哥备上一件褥子,我衣服后面全部湿透了。”
夏青刚睡醒,全身都很疲惫,脑袋里面还觉得晕晕的,往日在家之时,许中都会把夏青的午睡控制在三刻钟以内,今天没有人提起,夏青自然睡了个饱。
但是也确实太难受了,神游之际听到宋七的话只知道反驳:“你自己不要你怪谁,那车里不是有吗?”
“什么?!”
“程大!你给老子说清楚?什么叫没有了?”
宋七转身就要找人算账,程大郎早就乖觉的爬上马车,此刻有些心虚的看着宋七气势汹汹的朝他跑过来,一下子上前几步扑下跪倒抱住宋七的腿道:“宋大人,小的知错,小的就是忘了,您饶了小的吧,您之后要什么小的都给您找来,您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小的也给您搭梯子。”
声音悲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许中也难掩惊讶的回头看了眼夏青,觉得夏青真是一个太有魔力的人了,他记得程大郎之前可只是一个沉默憨厚又懂事的人,这短短几个月怎么看着越来越……像某人了?
下复杂,他知道夏青对于身边之人的影响力,但是他没想到就连这种习惯也是可以影响的吗?
宋七则是心里的怒气一滞,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腿的人有些不自在,怎么搞的像他要杀了谁似的,他只是来问个话啊?
他不安地朝四处望了望,看到其他人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就有些慌张的转开头去,像极了看不惯恶霸当场霸凌又不敢吱声的样子。
宋七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动了动腿道:“行了,行了,赶快起来,收拾东西走!”
说完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收拾东西去了,程大郎垂下的脑袋悄悄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赶紧开始收拾东西,场上又是一片难言的寂静,这些人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们是看到这件事经过的人,他们觉得许中一家可怕急了。
许中是传说中就可怕,那个女人是不避讳别人眼光的可怕,而那个看着很沉稳厚重的程大郎……算了,反正说不出来,总觉得别人对上他们老吃亏似的。
夏青坐了良久终于缓过神来了,许中也将她的散乱的头发给她整理好,夏青便站起来拿着褥子拍了拍,往马车上走去,许中问道:“这东西你要怎么办?”
夏青道:“当然收起来了,这后半程都得靠它呢。”
说着已到了马车旁边,夏青使劲一扬手把潮湿的褥子铺子了后面马车顶上,,还绕着马车的四角转了一圈,将褥子拉伸平展。
夕阳渐下,夏青兴致勃勃地在马车顶晾自己的褥子,许中在一旁看着,眼里不自觉多了两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