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装晕出来,并不是为逃避。这种事情她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妇人已经闹上了门,小孙氏的孩子也确实早产了,两年事一联系,基本做定了她谋害人的事实。若不早日澄清,以后这盆水脏水,她就休想再泼出去。
而且这里头有些责任,她该承担的也确实要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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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末......萧茶巷子里所有人家都起来了。起的早的,早饭都吃过了。
郭娘子提着刚买好的菜从外头回来,正要去门口的水井洗菜,就见文家院门开了,文舒背着荆条从里头出来,冲她点了点头。
郭娘子不由的好奇,“文丫头,你这是要往哪去啊?”
“去孙家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郭娘子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认得几个字,但戏文还是看过的。这负荆请罪不都是做错事的人向受害者赔罪吗?
这么说,文家丫头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此,她连菜也顾不得洗了,忙提着篮子跟上去。
巷子里如郭娘子这般好事的不少,见文舒身背荆条,十分奇怪,都会多嘴问一句。文舒也都如实回答。有那不明白的,听后头的郭娘子一解释也就都明白了。
爱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当下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跟着文舒涌去了孙家,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头,文舒来到孙家门口,二话不说,就在门口跪下。
此一举动,引得跟来的邻居无不惊呼。
孙家人本来正在里头围桌叹气,听得外头吵嚷,孙和平便起身去看,一开门,见文舒跪在门前,慌了一跳,忙去扶她。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大伯,我来是负荆请罪的。”文舒让开他伸过来的手。
“请什么罪,你有什么罪,快起来。”
二人的争执传到院内,孙大娘和孙大郎闻声都赶了过来,就连连不太管事的孙二郎都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