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将油纸伞撑开。
举过男人的头顶。
先帝的葬礼要耗费一整天,偏生这雨水似是下了个没完。
到最后,萧棠这只举伞的手又酸又无奈。
【姐姐手好酸。】
【要被整抑郁了。】
【大反派啊大反派,你自己多高,你不知道?你这个崽子,太不懂疼为娘我了。】
手上伞突然被人抢走。
萧棠:啊咧?
他替她撑着了伞,目光落向前方,语调幽幽:“酸了,本王撑着。”
如果不是他说这话时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萧棠几欲怀疑这幽邃又带着点温柔口吻的话语,真的是从大反派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际。
没发烧。
这比幻觉还可怕。
帝景翎皱眉。
他有这么可怕吗?
葬礼结束后。
萧棠坐在帝景翎的马车里返回王府。
然,马车刚刚启动,就被一人一马拦截了去路。
“是七皇子?”
萧棠听见了马车外有人惊呼,惊讶地拉开了车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