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
林殊带着贺今朝给贺家的列祖列宗都上了香。
其余的也还好,可当贺今朝给贺正德上香的时候,刚刚点燃的香,不知为何熄灭了。
林殊见状,眉头就皱了起来。
再看贺正德牌位前面方才萧暮雨上的香,已经燃过大半,剩下还在冒着烟雾。
贺今朝没说什么,重新点了香,也只燃了半分钟,再度熄灭。
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可就有点含义了。
“算了,你爷爷看到你把那么个女人领回来,气都被你气死!”林殊多少说了句公道话。
她自己给贺正德点了香,恶狠狠的骂道,“你个老头子,当年就在外面花,现在怎么看不得自己的孙子这样?活该!”
她这么骂着,香也不灭。
贺今朝看着,修眉便皱紧了。
他向来不信这鬼神之说,但眼前的这一幕幕,显然也太过诡异。
林殊上完香就回头看他,“你也别气,那方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即便是怀了贺家的孩子,她也永远别想进贺家的门!今天你也看见了,不光是我,就连你爷爷都瞧不上她!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偏要相信她?”
这些话自打林殊知道贺今朝和萧暮雨离婚之后基本上是每天都要说上一遍,可惜贺今朝从未放在心上过。
见他不说话,她便朝着门外走去,“行了,你自己跟你爷爷说点心里话吧,我出去看看那个女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了!”
林殊走后,贺今朝才抬眸看向爷爷的牌位。
贺正德三个字,写的苍劲有力,只是在那香火的映照下,忽的显出几分寂寥与苍白。
他可以说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
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异了。
母亲再婚去了国外,之后父亲一病不起,去的也早。
贺今朝心里对母亲几乎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母亲曾经给他做过的一碗清汤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