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萧暮雨被他这问题给难住了。
那……又如何？
简直不要太能如何了好吗？
她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喉咙略有些发紧。
“你会受到世俗的贬低，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别人会说你……”
捡了个二手货。
后面几个字，顾凌云没有给她说出的机会。
他单手落在方向盘上，路边昏黄的光线照进来，洒落在他身侧。
“别人说什么，与你我何干？暮雨，感情的事情，只要我们两个愿意，就足够了。”
他眸光灼灼，火热的似要将她点燃一般。
萧暮雨急忙错开视线，生怕被他眸中燃烧起来的火焰所吞噬。
许久，她才缓缓摇头。
“不，婚姻没那么简单。更何况……凌云，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我很感激你能够帮助我，我也会牢牢记住这份恩情。但……我想，我以后应该不会再结婚了。”
话毕，便转身推开了车门。
她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顾凌云也没有再拦着，只在她关上车门的前一瞬缓缓道，“我等你。”
闻言，萧暮雨的动作一僵。
甚至都不敢再去看他一眼，她迅速关上了车门，转身朝着萧家别墅走去。
顾凌云见她步伐匆忙，眸底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别说她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决定，并且……如此郑重的跟她反复确认。
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开，顾凌云在车内独坐了许久，直到某一个，他唇角微勾，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