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到一秒，又仿佛过了很久，苏浩的‘觅零’感官逐渐亮起来，占满了精神视界。
“这是……”
‘觅零精神之眼’感知到的东西，苏浩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在感知到它的瞬间，他已经明白，这样的场景，不应该被人用眼睛看到，只能存于想像，甚至高于想像。
如同一个漩涡，又如同肆意绽放的菊花，而他，正处在这个漩涡和菊花的中心，一道道来自虚无的线条、褶皱、曲面、亦或者扭曲的方体，连接在他的身上，如同锁链一般，将他束缚在原地。
或者换另一个视角也说得通，如同他身上长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蜿蜒的东西，正探向未知之处。
就好比一个人被关笼子里了，从他的视角看，实际是全世界都被他用笼子关住了。
他是漩涡中心没错，但这个漩涡比较特别，不是从外面的东西往中心汇聚，而是从中心，往外伸展。
苏浩用‘觅零精神之眼’看到的瞬间，就被震撼到了。
第一印象是‘浩瀚’。
就如同一个人，第一次仰望灿烂星河的那种感觉，那种深邃悠远之感，让人窒息，那种极致美感，又让人惊叹。
当苏浩回过神来的时候，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没错，就是它了！只是没想到，我的身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这在之前，一点儿也感知不到，还想都不敢想！”
不过他知道，此时看到的‘厄运系统’并非全貌，只是他用特别的方法，转化成能感知的运动形态罢了，其本身的面貌，或许与感知所见相差甚远。
苏浩观察片刻，然后尝试中断感知。
在断开感知的瞬间，感知到的场景，逐渐暗淡下去，世界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苏浩依循着刚才感知到的感觉，用肉眼、神念、精神触须去尝试观察，然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发现。
所有的感官都传递过来一个信号——啥也没有！
但苏浩知道并非如此，感觉上没有，是因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罢了。
苏浩再次激活‘觅零精神之眼’，那种浩瀚的感觉再次进入感知中。
“这就是厄运系统的能量波么？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引发如此大的粒子洪流，瞬间就将整艘飞船摧毁了！”
即使现在已经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苏浩也依然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好像一个原始人看到了一道天空劈下的闪电，却不知道闪电是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