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接受过国际同行的挑衅,因为国内的技术水平本身就一般,一直处于学生、追赶者的角度,没有哪一位国际大牛会对国内的学术界感兴趣。
但洛朗·法比尤斯医生这次似乎很认真,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周从文。
楚院士的脸有些红,但心里更多的则是茫然。
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要怎么办!
“第十六点……”洛朗·法比尤斯医生还在继续翻着ppt讲述着自己的观点。
在洛朗·法比尤斯医生的论证中,剥离消化道黏膜的术式简直就是一种万恶的、不负责任的、要置患者于死地的、只有地狱中的恶魔才会想出来的手术。
楚院士越听越愤怒。
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击,自己现在站起来,根据洛朗·法比尤斯医生的观点逐条反驳?
别说反驳,洛朗·法比尤斯医生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用法文,根本不可能。英文还行,可真要是辩论的话就不够用了。
连交流都做不到,还不得任人欺负,楚院士心里凭空升起一股子沮丧的情绪。
自己还是小看了洛朗·法比尤斯医生,没想到肖凯一语成谶,洛朗医生的心眼真小,就因为周从文去救了一次台,他就要召开学会把自己、周从文放在对立面。
还有天理么!
还有王法么!
楚院士茫然,听着翻译把洛朗·法比尤斯医生的话翻译出来,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外战自己不行啊,楚院士觉得憋屈无比。
“没事的。”
忽然,周从文拍了拍楚院士的手背,安抚道,“我已经和老板联系了,他一会就到。今天天气出了点问题,飞机多盘了会。”
飞机,天气……
楚院士心中无语。
等黄老来的话,估计黄瓜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