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抽一抽的疼,不知道缝了几针,弄不好还有些感染。
肋骨肯定是断了,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应该是给他打过麻药吧?
这种有清晰的触觉,痛觉又不太明显、好像隔着一层布的感觉似曾相识。
病房是个八人间,放屁咬牙吧嗒嘴的声音不绝于耳。
空气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涂自强莫名的想起了阿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冬梅坐在床边单手托着下巴,关切的看着他。
“你可醒了”冬梅瞪着红肿的双眼,“肋骨骨折一根、骨裂一根,头上缝了七针……”
“没事儿,小伤!”涂自强满不在乎的咧着嘴笑,“她们呢?”
“安菲没介绍信在家看家呢,周蓉一会来换我。”冬梅顿了顿,“纠察们昨晚把你送到医院就没影子了,早晨八点多钟的时候我给王伍峰打了电话,他正往这边来。”
“唔”涂自强点点头。
“郝建估计也被他们抓了,我没跟别人说。”郝冬梅轻声说着。“郝树林他们也帮不上啥忙,白担心。”
“可以,很妥当。”涂自强点点头问,“这是哪?”
“医大三院。”郝冬梅回答道,“医生说你的肋骨没事儿,就是不知道头上的伤要紧不要紧。”
涂自强试探着摇摇头。
只有点晕,没有恶心呕吐感。
“没事儿,不严重。”涂自强看着姑娘,“放心吧。”
“嗯”郝冬梅点点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嗨,这不都没事儿啦嘛,咋还哭了……”涂自强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捏捏。
“你还笑!昨天他差点就开枪!”冬梅瞪着圆圆的眼睛,“他想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