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为何事?”
“送画。”
“怀里抱着的这幅?”
“正是。”
“拿来给我看看。”崔见出声说道。
李牧羊抱着画卷站在那里,并没有依他的吩咐将手里的画卷递过去。
“耳朵聋了?长史让你把画卷递过去。”旁边的黑衣监察史怒声喝道。
李牧羊抱紧画卷,说道:“此画是思念小姐送与小心小姐的礼物,昨日取错了,所以特意命我今天一大早送过来——这画昨天晚上就已经送出去了,理当归于小心小姐。小心小姐没有同意,李目不敢擅作主张。”
“找死。”
一声怒喝。
呛!
数名黑衣监察史拔出腰刀,只要崔见点头示意,他们就将李牧羊这个敢违抗上锋的马夫给砍成肉泥。
崔见眼神犀利的盯着李牧羊,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李目罪不致死。一言不合就挥刀斩人,崔长史不怕污了名声?”李牧羊抬头看向崔见,出声反击。
心想,反正自己现在已经薄有名声。不如扮作一个世事不通却又恃才傲物的书呆子,那样更加让人信服。一味的唯唯诺诺,自己受尽委屈不说,说不定会让人寻出什么破绽出来。
“我若是一定要看呢?”崔见眼神里有锋芒闪烁,声音坚定的说道。
“那要请示小心小姐。我做不得主。”李牧羊还是将最终的决定权推到崔小心的身上,他们一家人还能够打起来不成?
“看来你是有意要和我作对了?”崔见嘴角浮现一抹讥笑。天都有才华者不知凡几,大部份都不知道被踩在哪个烂泥坑里爬不起来。一个马夫,也敢到崔家门前撒野卖弄?
“李目不敢。”
“你不敢谁敢?”崔见怒声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