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狱卒离去,曹植赶忙取出了药膏,就要给徐庶、程昱上药…
两人摆摆手,“子健公子怕不是来送药的吧?”
曹植颔首,却是一言不发。
徐庶与程昱都是聪明绝顶之辈,他们看到了方才曹植亮出令牌,心知…他必是想方设法偷出了曹彰的令牌…那么…
“外面的事儿都安置好了?”程昱轻问道。
曹植点头,“都安排好了!”
“子健公子是在犹豫,要不要用令牌救我二人出去?”徐庶也反问道。
曹植牙齿咬住嘴唇,却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徐庶笑道:“王朝的交替、王位的传承总是需要牺牲的…作为公子曾经太学的师傅,若是公子把我等带出去了,那师傅才会失望,你那陆师傅想必也会失望吧!”
“可陆师傅他已经…”曹植再难抑制心中的想法…
“你陆师傅没有教导过你么?没有亲眼看到的事儿不要妄下定论,所谓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徐庶还在谆谆教导。
言及此处,徐庶又深深的凝望着曹植,“子健,你已经做的够出色了!就按照你的想法,继续做下去…天亮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两位上过药,感觉好些了么?”曹植试着转移话题。
程昱笑了,“时至今日,与其论伤势,不如论下你曹子健…”
“我?”
“没错!”徐庶补充道:“身处权力之中,却没有被权力俘虏,与一干兄弟相知相惜,却左右平衡…维持着即将失去的手足情谊!你也算是子宇的关门弟子,昂公子、冲公子之外,他又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呀!”
程昱也不吝惜对曹植的夸耀,“公子的诗文如人伦之孔周,麟羽之龙凤,即使再过千年,依然流光溢彩,光照后世,这比权势更有意义!也无愧太学石碑上那‘帝之辅弼、国之栋梁’!”
曹植再饮一倍,笑道:“岁月还长,谁也不知明日…是生是死?”
…
月上眉梢,“嘭”的一声,曹彰住所的门被推开了。
丁仪带着几个亲兵大步闯入,而曹彰还在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