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吴押狱挠挠头。“陈先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如今咱们整个下邳城都暴动了,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暴动?”陈宫冷然道:“为何暴动?”
“还不是因为城外的曹司空挖通壕沟,打算引泗水倒灌咱们下邳城。”
吴押狱如实讲道:“说起来,人家曹司空也是仁至义尽了,还给了吕将军主动投诚的机会,若然不投诚,那大雨倾盆时就是洪水倒灌之日,所有下邳城军民将会变成水中鱼鳖,便是为此…”
呼…
听到这儿,陈宫倒吸一口凉气。
暴雨、泗水,倒灌?
这…
“你的意思是说,今日…今日暴雨,曹操将开闸放水,引泗水倒灌咱们下邳城?”
陈宫惊问道。
“是啊…”吴押狱连连点头。“要不然整个下邳城的军民都暴动了,大家联合起来,正冲往各城门,势要打开城门迎曹司空入城啊!否则,真的等到洪水倒灌,那咱们下邳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
是啊…
陈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试想一下,谁家没有妻儿老小呢?面对洪水?精壮男子还能逃到高处,可一家老小的命如何保全呢?
暴动、哗变…看起来是意料之外,可细细一想,又是情理之中。
“呵…”
“呵呵呵…”
想明白这点,陈宫惨笑了起来。
吴押狱抬头好奇的问:“陈先生,笑什么?”
陈宫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落的说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深挖壕沟之意也不在水淹下邳呀!呵呵…人心,又是人心,惶恐之心,投诚之心,曹孟德…不,不是曹孟德,这等计略不一直都是那隐麟的风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