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普提莱了。
上一次,似乎还是六年前?
昏暗的灯光下,普提莱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开口:“听好了,殿下,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基尔伯特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绝对不会跟你说的话。”
“他只会满眼星星地鼓励你去做一个好王子,把王国带上顶峰。”
“也不会是神秘异常的秘科,会告诉你的话。”
“他们的原则永远是‘越少越好’,无论是知情人,还是参与者。”
泰尔斯越听越奇怪。
基尔伯特和秘科都不会告诉我的……
“普提莱,”王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知情人,什么参与者?”
普提莱抿了抿嘴,眼角的皱纹让他更显疲惫。
“殿下。”
“我们付出那么大代价救了你出来,你刚刚却那么问,‘值得吗’,”普提莱紧皱双眉,倒提着手里的烟斗,连烟灰洒出来都不再在意:“那可不仅仅是出于内疚,对么。”
“您也在怀疑。”
泰尔斯霎时一怔。
他用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普提莱:
“你要说什么?”
普提莱闭上眼睛,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悠悠地吐出。
“我要回答你的,是那个疑惑:那个从我数十天前来到龙霄城,你就开始存有的疑惑。”
泰尔斯的脸色凝重起来。
普提莱睁开了眼睛。
“殿下,”普提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正色道:“您曾经问过我,我在过去六年里究竟去哪儿了,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来把你带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