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武器落偏了,深深地砸在自己头颅边上,相隔一寸。
泰尔斯心跳未复,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情景:
一支极粗的尖利铁叉,卡了狼牙棒的缝隙处,将它的轨道拦偏。
而铁叉则连在一支没有手掌的、更粗的手腕上——竟然像是被生生熔铸进骨头里去的。
被阻止了杀戮的蓝脸兽人似乎十分不满,它转向铁叉的主人,转向那只齐腕而断的手臂的主人。
“纳塞尔!”
兽人疯狂地咆哮着,连脸上的蓝色涂料都褶皱起来。
它情绪激动,左手指着地上的泰尔斯:“赛尔,弗拉卡!”
但铁叉的主人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连着铁叉的右臂依旧架住狼牙棒,丝毫没有放松。
它低沉的嗓子里透出一个陌生的词汇:
“索里诺。”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它们的交涉。
“索里诺,”铁叉手臂的主人平平地重复了一遍:
“索里诺,撒图赛尔。”
蓝脸兽人似乎非常生气,它的气息越来越粗,灰色的皮肤微微发抖。
但铁叉手臂的主人似乎很不一般,几秒钟后,蓝脸的兽人咆哮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收回武器。它狠狠地剜了泰尔斯一眼,细小的眼睛里尽是仇恨。
泰尔斯僵硬地躺在地上,只觉得使用过度的身体快要失去控制了。
蓝脸兽人抬起头,对着周围怒吼一声:“纳库!坎达尔!”
下一刻,像是收到指令一样,所有兽人,无论是否在战斗中,都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齐齐退开一步。
就连兵蜥这样的凶猛野兽,也被两个兽人用绳子牢牢套住,压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