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一点告诉他们,”瑞奇低声道:
“然后再为自己辩解一二,告诉他们你不是叛徒,告诉他们,你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好兄弟。”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讽刺。
“这会让你觉得好受些吗?”
塞米尔静静地盯着脚下的火把,看着在地上颤动的火焰。
“我已经实现了我的诺言,让你有机会直面昔日的阴影,”瑞奇重新看向眼前的五个牢房,冷冷地看着曾经的七位王室卫队:
“但问题是,塞米尔,这真的是你预想中的‘重逢’吗?”
塞米尔的胸口开始起伏。
火光倒映在他的瞳孔中,微弱而阑珊,如同黑暗里最后的光点。
他的漆黑背影经由地上的火把投射在墙上,来回舞动,飘忽不定。
瑞奇上前一步,冷哼一声:“怎么样,是不是充满了鲜花和激动,美好和希望,原谅和理解?”
听着瑞奇语似刀锋的逼问,泰尔斯只觉得颇不是滋味。
“现在,塞米尔,”瑞奇冷冷地道出刚刚的问句:
“你明白了吗?”
塞米尔恍惚地看着火光摇曳,似若不觉。
“我看出来了,你不是诡影之盾,伙计,”牢里的塔尔丁冷笑一声,“听着倒像个洗脑的邪教徒。”
邪教徒?
瑞奇先是一愣,随后出乎意料地笑了笑。
他没有回应塔尔丁的讽刺,而是继续看着塞米尔。
“往昔已逝,昨日难挽,‘一切如昨’只是一场幻梦,一种逃避。”
“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回到曾经的过去了,无论是曾经的人,还是曾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