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基尔伯特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对,你说得对。”
泰尔斯怔怔凝视着桌沿,机械地开口,仿佛在重复基尔伯特的话:
“即使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但西荒人没有筹码,他们不会这么不智,平白无故地给王室一个惩戒他们,从他们手里彻底夺权的理由。”
西荒人没有筹码。
筹码。
一个诱使西荒贵族出手反扑的筹码。
那个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泰尔斯抬起目光,直视基尔伯特,勉强扯起嘴角:
“是我想太多了。”
基尔伯特避开泰尔斯几乎要把他看穿的目光,僵硬地道:
“我的小先生,您的晚餐要凉了,而我们明天还要赶路……”
泰尔斯的心跳缓缓地律动着。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慢,好慢。
好慢。
“殿下?”
泰尔斯惊醒过来。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进餐。
外交大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只是犹豫着张了张嘴,并未发声。
“为什么,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