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狡狐功力未减啊——泰尔斯感叹道。
区区几句得体而无伤大雅的软话,就把他内心的不快驱散了。
在这点上,他跟普提莱那个说话扫兴的阴森小老头真有云泥之别。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同在外交司共事的两人,一人能扶摇直上,成为国王亲信,名扬西陆。
而另一人奔波在外,终日劳苦,功绩再多,也无人知晓。
泰尔斯默默地想道。
“好吧,如果我真是个文盲,基尔伯特……”
几秒后,泰尔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同样笑着回复道:
“那你们十四岁才开始扫盲,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人也许不了解,殿下,但我可是您的专职教师,”谈起往事,基尔伯特不无感慨:
“只不过经历了六年的课间休息罢了。”
他向泰尔斯眨了眨眼:
“所以,您还记得十四行诗的作法吗?”
泰尔斯和基尔伯特同时轻笑起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笑着笑着,基尔伯特却突然发话了。
“所以,只是六年的休息罢了。”
他的声线低沉下来:
“殿下。”
“六年。”
泰尔斯收起笑容,奇怪地看向外交大臣。
“别灰心,孩子,”基尔伯特没有看他,只是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