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似是被吓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殿下。
但王子侍从官还是咽了咽喉咙,举起双手,尽力温和地道:
“没关系的殿下,我知道,我也不喜欢我父亲,我是说他对我很好,但我就是没法在他眼前……”
泰尔斯皱起眉头。
“是来此之前,基尔伯特对你说了什么吗?”
“不,不不,我,我一个人搬出家之后,跟他交谈得不多,”怀亚满头大汗,“虽然他确实暗示过,要我多关心殿下的心理健……”
基尔伯特。
【而任何人,无论他姓甚名谁,位高几何,权重几分……】
【……都必将粉身碎骨。】
泰尔斯心情沉重,他深吸一口气。
“你是我的侍从官,怀亚,”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所信任,所倚仗的左膀右臂。”
怀亚眼前一亮:
“是的,殿下,因此您——”
“那就搞清你的身份,专心职守,”泰尔斯冷冰冰地打断他,“而非自恃甚高,放肆逾矩。”
此言甚重,冷漠无情,令怀亚大吃一惊。
他下意识退后一步,单膝跪地,低头告罪。
“非常抱歉,殿下,是我僭越了。”
大厅里安静下来。
泰尔斯站在厅中,望着跪在地上满面惶恐的怀亚·卡索,突然回过神来:自己失态了。
王子颓然坐回椅子上,以手捂脸。
“我,对不起,怀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