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的目光渐渐出神:
“靠边境走私起家的血瓶帮,他们一开始,就选择或落在了势力最广泛,根基最深固,却也是最难被清除的那一方。”
“为人前驱,是以得人庇佑。”
泰尔斯凝视着手里的药剂:
“这是我踏入政局多年后,方才想明白的事情。”
“更是他们数十年来树大根深,多次遭王国官方重创,却依然枝繁叶茂,屹立不倒的原因。”
莫里斯没有说话,只是皱眉深思。
“否则六年前的‘一夜战争’,你们早就把整个红坊街都抢下来了,甚至还能乘胜追击,攫取更多,”泰尔斯把药剂放回去,想起那一夜改变他命运的经历,轻嗤道:
“何必再把抢到手的地盘再吐回去一半,跟元气大伤的血瓶帮罢战言和,划界而治?”
莫里斯挠了挠下巴,迷茫的目光恢复清澈:
“听着真有趣。”
“玩起来更有趣。”泰尔斯果断道。
他猛地转身,直视莫里斯。
“虽然同为黑帮团伙,混迹街头,喋血卖命,但血瓶帮家大业大根基深厚,兄弟会则起自草根飘萍无落,”泰尔斯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灼烧空气:
“按理说,你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当裁判和庄家都站在同一边,你们还玩儿个屁啊。”
莫里斯抿起嘴,面目严肃。
“但我们正在胜利。”他嘶声反驳道。
“对。”泰尔斯点头承认。
“你们正在胜利!”
但他随即眼神更炽,出声成刃,字字如刀:
“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