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理解,殿下。”
基尔伯特只是轻轻地闭上眼睛,但这个动作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泰尔斯皱眉:
“真的?你理解?”
基尔伯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是的。”
他再睁开眼睛时,似乎苍老了很多岁:
“无论是王室宴会上,还是之后闵迪思厅被清查,您年轻气盛,受了委屈,自然心生不忿。”
年轻气盛,受了委屈,心生不忿。
泰尔斯默默地听着,不知不觉攥紧拳头。
这就是对基尔伯特而言,他今天行动的意义?
基尔伯特竭力挂上笑容:
“显然,在龙霄城的六年,您已经习惯了北地人的相处方式,所以进宫的时候才那么……哈,我知道,我遇过,第一次见到努恩王的时候,他差点没逼我从要塞城头跳下去……北地人,他们表达意见的方式总是令人,嗯,印象深刻。”
泰尔斯没有说话。
但外交大臣只是慈爱和蔼地望着他,似乎能包容他所有的胆大妄为。
“基尔伯特,”王子淡淡道:“今天早上,闯下大祸的我居然还能体面地列席御前会议。”
“听我父亲说,是因为你的建言和坚持?”
基尔伯特一怔,旋即感慨一笑:
“您知道,当我今早起床的时候,还以为没有什么能比宿醉更糟了——直到听到昨夜王室宴会,您挺身而出的消息。”
他叹息道:
“殿下,我只是觉得,如果您和陛下有什么误会,那没有比当面澄清更好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