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债了结,恩怨两清。
詹恩蹙起眉头。
但下一秒,他就变脸般大笑出声:
“那是自然!如您所见,连当年在场的当事人,泰尔斯殿下也已与我冰释前嫌,同桌共饮——”
“什么?”泰尔斯探出头,难以置信。
詹恩笑意盈盈地转了转酒杯,把泰尔斯探出来的脸重新挡在视线之外:
“——那我们两家,鸢尾花和血獠牙,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旧怨呢?”
啥?
泰尔斯瞪圆了眼睛:
还能这么搞的咯?
脸皮这么厚的咯?
这一次,黎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神静谧而死寂,在周遭人声鼎沸的宴会衬托下,反而越发令人不安。
但下一秒,泰尔斯就觉眼前一花!
搞什么——王子一惊,下意识地唤醒体内的狱河之罪!
“塞舌尔!”
詹恩的声音响起,严厉而警惕。
声音落下,泰尔斯回过神来。
他这才发现:黎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杯酒。
而在詹恩身侧,管家阿什福德皱眉看着身前的酒盘:上面少了一个杯子。
“请勿紧张,殿下,公爵,”黎面无表情,“我只是口渴了,取杯酒。”
詹恩警惕地望着血族,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