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锦,去岳州!”船东主忙道。
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事情,哨总冷着脸,“下次记得先在夷陵交税,这次要交一成的罚金,你记住了。”
船东主听了心中松了口气,船上的客人,给了他十两黄金,交一成的罚金也不算什么大事。
船东主忙点头哈腰,表示认罚,哨总身后一名穿黑色飞鱼服,头戴碟盔的士卒却按着刀柄走到船舱前,用川东口音问道,“勒个汉子你是哪哈儿的银?”
吴三枚脸色瞬间一沉,他是辽东人,一开口就露馅了。
船东主吓得一哆嗦,忙说道“军爷,他是个哑巴!”
士卒却抓紧了刀柄,对方身才高大,并不向是南方人,上头下令严查,他立刻一挥手,“带走!”
船头的士卒闻语,将刀拔出,船上的弓手和铳手都对准了小船。
吴三枚见此,瞬间大怒,迅疾的一脚将飞鱼服踹飞,然后一下跳入水中。
船上的士卒正准备跳水,却见一个人头在水中不断的起伏,被踢飞的飞鱼服爬起来,一脸愤怒的跑到船舷边,见此顿时骂了起来,“龟儿子,自己找死!”
看着吴三枚在水中挣扎着,手脚不停的扑腾,飞鱼服气消了一半,笑道“找根竹子,把龟儿子拉上来。”
荆州城,临时节堂内,金声桓正与几名将领围在沙盘前,商议着入川的路线。
这时赵柱子却走进来,“都督,大王神机妙算,吴三桂这个龟孙,果然要派人去南京。”
金声桓闻语抬起头,“怎么回事?”
赵柱子递给他一封奏疏,“你瞧瞧这,写得真他娘的恶心,俺差点都信了。”
赵柱子啐了唾沫,金声桓接过说信看了看,立时又合上,“老赵,你立刻派快马,把这封信送到关中去。”
关中,西安城郊的一片空地上,耸立着一段十丈长,三丈多高的城墙。
这是铸炮坊特意建造的一断靶墙,用来检验各种重型火炮的威力和效果。
此时高义欢与几名将领就站在城墙下面,身前则摆着几个又短又粗,斜着安置在炮架上的火炮。
见惯了红夷大炮、青铜炮修长的炮身,再看这种比水桶还粗,炮口能钻进去一个人的短管炮,众将着实有些不习惯。
这种炮是碗口铳的一个升级,是专门用来攻城的臼炮,炮身短,射程近,但是它打出炮弹是抛射出去,能够攻击到城墙上面,还有城墙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