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有隐藏含义:
即,这字应该不是伪造的,毕竟,城中知晓血字的不少,但了解其乃“左手书写”的,只限少数人。
这就大大减少了,旁人作案,模仿血字,以此转移官府视线的可能。
齐平看了他一眼,说道:
“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这王显死的太蹊跷,你也知道,他涉及侍郎案,情况复杂,若是依照锁定嫌犯的思路,最可能杀他的,是近期与其结仇之人。”
后面的话,他没说。
但邢捕头懂了。
王显近期得罪了谁?呵呵,那可多了。
作为白手套,他服务的可不只是一家,侍郎案,一群人吃了挂落,恨死王显的,必然不少。
都有作案动机。
关键,这些人都大有来头,是有能力渗透进府衙,从其中打听到案件细节的。
如此,模仿陈年的案子,以此排除嫌疑,便是个好主意。
况且,陈年乃是知县,多年为官,判了那么多案,血仇多正常,可王显一个商人,除了官场上的事,还能涉及什么?
邢捕头知道这点,但他不敢说,也不敢想。
齐平这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个名字:武功伯。
他记得,王显招供时,最先供出的,便是这位,裴少卿说,皇帝罚了他不少银子,作案动机充足。
至于被剥夺官身的侍郎,反而没啥可能。
“武功伯爵派人做的?不……不能这般武断,要讲事实和证据。”齐平在心中告诫自己。
迈步走到尸体前,仔细观察,发现其嘴角还残留些许粉末。
桌上,茶碗中没有水。
邢捕头见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