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惊讶道:“余千户?您这是有事?”
他莫名有些慌张。
余庆迈步进入,面无表情,说道:“单独说话。”
“……好。”张允硬着头皮将他请入书房,点燃蜡烛,方关上门,便急着问道:
“余千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余庆平静地盯着他,说道:“我记得,张大人曾说,会不遗余力帮助抓捕贼人,可对?”
张允大义凛然:“自然。”
余庆微笑:“不惧一切?”
张允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能做到南方第一大城市的知府,这位文官自然是个绝顶聪明之人。
只是,很多时候,他不愿去想,难得糊涂。
可这一刻,当听到余庆这句问话,他意识到,没法再糊涂下去,沉默了下,张知府脸上的中庸与愁苦忽然退去。
富态的脸上,弥漫开一股凛然的官威。
这位在越州城官场中,被冠以“和事老”、“和稀泥”、“平庸”的四品大员,终于露出了他深藏的獠牙,笑了笑,说:
“余千户可知,陛下当初为何命我一个北方人,来做这个越州知府?”
“为什么?”余庆问。
张允叹了口气:“因为了无牵挂。”
余庆笑了,从怀中取出齐平交给他的丝绸纸卷,徐徐展开:
“越州知府张允,接旨!”
……
……
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