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气质温婉的张小姐亦关切道:
“爹爹莫要太操劳了,有书院、道院的修士出手,想来会有转机。”
张小姐与安平郡主等人玩得好,也在六角书屋股东名单中,因为投资有道,在家中地位涨了不少。
张谏之看了眼女儿,摇头叹息:“风寒已成大势,修行者能救己,却未必能救他人。”
身为内阁大臣,他对情况的恶劣程度远比绝大多数人了解。
心中知道,这一场灾劫恐怕难度,最好的结果,是减少内城,以及外城部分区域风寒症状,至于东城……听天由命。
张小姐想了想,说道:“齐公子有法子吗?听爹爹说,以工代赈,抽水炭饼之术,都是齐公子手笔。”
张谏之摇头苦笑:“你莫要将他神话了,水灾是改良了工赈,寒灾是拿出了匠人奇物,可这风寒病,如何能解?”
张小姐不忿道:“可他拿出炭饼前,朝堂诸公也没想到他有法子。”
吏部尚书被女儿噎了下,一时语塞。
旁边二公子开口:“我倒听说白日里,那个齐平去了东区,与书院的三先生一起用术法救人,但也没救出太多……”
他将听到的事说了下,张谏之叹息一声,心说果然。
那齐平也没什么好方法,否则何至于此?
若是有,也早就拿出来了,朝堂上岂会毫无风声?
众人不再说话,沉默地吃了饭,各自回屋休息。
许是因为风寒,张谏之一夜没怎么睡好,翌日起来时,身体虚弱发汗,妻子劝他告病,但这关键时候,如何缺席?
撑着病体洗了把脸,张尚书穿好官袍,乘坐马车抵达皇宫,照例上朝。
……
金銮殿上。
皇帝面无表情,坐在铺设明黄绸布的大案后,听取老首辅黄镛的奏报。
整個朝会气氛沉重,不少大臣面色憔悴,不时还有清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