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大喜,扭头看向屏风后的新当家花魁,眼神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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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内城,镇抚司衙门,灯火通明。
若是往常,天黑后,除了留下轮值的,其余校尉大都已散去,然而从打新的镇抚使到来后,加班便成了常态。
平字堂口。
当洪娇娇吃过晚饭,从饭堂走回时,就看到不少锦衣,急匆匆往来。
彼此目不斜视,没有交谈,气氛压抑而沉重。
衙门的空气里充斥着人人自危的紧张。
好似连交谈,都不敢。
女锦衣柳叶般的眉毛低垂,表情冷漠而麻木。
她仰起头,望着天空上的弦月,及腰的马尾散成千丝万条,影子在身后拉的老长。
杜元春倒了,齐平也“死”了,短短一两个月,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有些恍惚,脑海里走马灯似地回忆着这些天的变化。
新的镇抚使到来,开始大肆清洗杜元春留下的印记,用“搜查同党”的名义,几乎将整个衙门的要职进行了次大换血。
李桐,李千户入狱,余庆与父亲被边缘化,要职被朱温的亲信替代,底下的人虽然还大体保持不变,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随着新任上司掌控力加强,底下的校尉们,迟早也要被殃及。
身为修行者,锦衣们多少了解到一些内幕,虽不知具体,但很多人都坚信,司首是被冤枉的。
还有齐平……当洪娇娇前些天,得知市井中,关于北境的传言后,她欣喜振奋。
坚信齐平绝对还活着,可随之而来的,则是恐惧。
如果朝廷在说谎话,景帝在说谎,那……齐平还能回来吗?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