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手里的事太忙,所以没……”
“我知道。”安平说道,她乖巧地坐在凳子上,垂着头,避开对面直刺来的目光,像是个精致的布娃娃。
“陈允死了,被冯公公撞上了,他想去道院求援,但……”
“我知道。”
没有太大的波澜,虽是同父异母,但的确很不熟,甚至心中厌恶……恩,态度与我问来的情报相符……齐平暗想,又道:
“……景王的死,应该与蛮族有关,我也很意外,但这的确是个机会……”
“我知道。”
“恩?”
安平猛地意识到说错了,忙摇头:“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是说……”
她抬起头,沉默了下,忽然说:“我不怪你。”
齐平愣住,只看到少女泪眼汪汪,已是哭的红肿的桃子般。
他沉默了下,从怀中取出一方手绢递了过去。
安平没接,只是撇开头去,掩饰失态,更咽着说:
“我不要你的东西。”
齐平手一顿,拉过一张石凳,坐了下来,说道:
“想听故事吗,我这半年来的故事。”
讲故事……当初在河宴县衙里见面,齐平讲了个福尔摩斯与华生的故事。
后来,从临城破案回来后,在王府花园里,又讲了个故事。
他知道,安平是喜欢听故事的,果然,虽然没有吭声,但耳朵尖仍微微上扬。
齐平心底笑了下,自顾自便说了起来:
“故事要从除夕那晚讲起了……”